-糊-

写手(?) 按心情更新(其实主要是懒
么叽

《契》——1.舞会

随着中央的旋转楼梯缓缓走下两个人,圆舞曲开始变得小声。

  “呀……是路德家的少爷们……”

  “是路德少爷和旬少爷……”

  “快过去,他们下来了,快点……”

  少女们赶紧检查自己精致的妆容有没有出错,手忙脚乱中不失优雅,万一,少爷们刚好注意到自己了呢?各家的小姐们摇晃着高脚杯簇拥到阿尔·路德面前,卖弄姿色,万一被看上了呢……?

  “抱歉,各位可爱的女士们。”这双白色手套挡开了各色的酒杯的主人——面无表情的旬。

  “啊……旬你可真扫兴,路德少爷都还没发话呢……”各家的小姐娇嗔道,不满旬的所作所为,不管不顾地有一次凑上前去。

  又是几声很响的高跟鞋声。

  这次挡开酒杯的,就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白手套了。

  “兰诺斯,你来了。“后面的人终于发话了,阿尔嘴角挑起一丝笑容。

  是惠特洛克家的次子——兰诺斯·惠特洛克。

  即使是刚刚还一个劲地挤上前去的年轻小姐们,也很识趣地退到一边。大家心知肚明,惠特洛克家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。大概也没人想要引火上身吧。

  “晚上好啊,漂亮的小姐们。”带着妖精一般诱人地声音,兰诺斯直接穿过人群来到阿尔面前,“好久不见,阿尔。噢?还有,旬。”

  旬本想后退一步,不对,凭什么。旬没有动。

  兰诺斯眨着他那双绝美的棕红色眼睛,精致得诗人不敢与他有眼神接触。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,直接透过旬望向阿尔,仿佛像透过一层空气。

  “旬,待会你先回去吧。”阿尔的手搭上兰诺斯的肩膀,众目睽睽之下又走上了楼梯。

  “是……”阿尔要去干什么,旬心知肚明。但那不是他应该关心的,他现在该做的就只有挡住这些酒杯而已,“路德少爷稍有不适,请见谅。”

  没有人可以打扰他的阿尔,即使……在阿尔旁边的,却是另外一个可爱的男人。

  没关系,他告诉自己,阿尔幸福就是了。

  “只有旬少爷啊……那也好啊~”在少女们的推挤下,旬的手上不知不觉多了一杯酒,“来,敬少爷的。”

  “失礼了,在下实在不会喝酒。”万一下半夜阿尔回去了,旬知道阿尔最讨厌混有酒精的血,后果他很清楚。

  少女们把酒杯推到旬嘴边:“哎,就当作是帮路德少爷挡酒了。不然,我们上去叫路德少爷下来……?”

  旬很为难:“那……好吧。”一杯下肚,足以封喉。

  “欸!这才对嘛!今晚路德少爷的那份,少爷您都要喝噢……”

  为了阿尔……这样的话,阿尔应该能理解吧。

 

  等到最后一支曲子结束了,旬才回到了路德家的车子里。他解开礼服领口的口子,让自己透过气来。旬干咳了几下来掩盖掉吐意,刚想睡下了,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撑住了。

  “你怎么喝成这样?”旬才注意到旁边的阿斯托利亚·路德——他尊敬的大小姐。

  旬逞强地坐了起来,很久才憋出一句话:“帮阿尔挡……酒……”

  “他让你帮他挡?你是什么酒量他不清楚吗?”阿斯托利亚有点恼火,不过她也大概猜到了,“刚刚听博伊德说,兰诺斯回来了。阿尔又去和他鬼混了是吗?”

  旬没有回答,阿斯托利亚没有再问。她拿过一个软枕垫在自己的膝上,让旬倚在上面,稍微可以舒服一点。阿斯托利亚拿出手帕,拭去他的汗水:“睡吧,旬。我不会让阿尔去打扰你的。”还好每次都有阿斯托利亚在,旬的下场不至于太惨。即使是几乎不碰酒精了,但在一些重要的宴席和舞会上,完全没有脱身的办法。

  从阿斯托利亚第一眼看见旬开始,这个拥有东方面孔的人类幼崽,就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。相比起对血液的渴望,旬却是激发起了她强大的母性,那时候的阿斯托利亚也不过是刚刚学会了少许简单字母拼写的年纪。作为得到食物的交换,他们必须保护人类的幼崽,否则会被人类的巫族诅咒,后果不堪设想。这才换来上千年来的和平。

  很庆幸的是,阿斯托利亚一下就挑中了旬。在她的保护下,旬在路德家一直都是以少爷的身份被对待的。即使是身为血族的仆人,也都是对这位来自东方的人类少爷毕恭毕敬,谁敢招惹大小姐呢?

 

  午夜。

  阿尔终于回到了家中。他有点饿了,下意识地就去了二楼尽头旬的房间。门锁了。阿尔有点疑惑,他从不允许旬锁门。什么时候连猎物都敢违抗命令了。阿尔走去敲开了管家的门。

  “旬房间的钥匙。”

  “少爷,大小姐有吩咐过不让……”

  “又是大小姐大小姐的……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,不是阿斯托利亚!”血红色的眼睛像是在燃烧。结果就是钥匙顺利到手了。

  “少爷你可千万不要……冷藏库里还有提前准备好的血包。”管家知道阿尔并不乐意喝冷藏的血,但管家更害怕大小姐的责骂。

  “旬怎么了?”

  虽然这是大忌,但是管家还是忍不住说了:“旬少爷喝醉了,还不是为了给少爷您挡酒……”管家不敢再说下去了,免得待会阿尔动怒起来谁也没有办法。管家看着阿尔走向旬的房间,暗暗地替他的人类少爷捏了一把汗。

  门开了,一股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,阿尔在旬的床边坐下。他的动静实在太大,旬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在旁边,他带着模糊不清的鼻音呢喃着:“阿尔……酒……对不起……呜……”平日里爽朗干练的样子在此刻消失得很彻底,倒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。

  太可爱了。

  阿尔重新帮旬把被子盖好:“你睡吧。”

  “唔……”旬又很快地睡去了。

  阿尔在旬旁边就这样看着,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逐渐听到了旬安稳的鼻息声。

  阿尔俯下身,轻轻地稳住了身下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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