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糊-

写手(?) 按心情更新(其实主要是懒
么叽

《契》2.会客厅

  窗帘里透进来的阳光让旬微微睁开了眼睛。昨晚喝得很厉害,他现在是头痛欲裂。

  “醒了?”旬本来不是很想起来的,但是是阿斯托利亚的声音,“躺着吧。你昨晚醉得很厉害,你休息好了再起来也不迟。”

  “嗯……阿尔回来了吗?”旬又躺了回去。

  “他在会客厅,昨晚就回来了,别担心。好像是有客人来了。”

  阿斯托利亚走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:“对了,阿尔让你别去会客厅……”

  埋在被子里的旬没有听清,他一直在回想昨晚。真是一个难得的梦,感觉那么真切实在是有难掩的开心。不过梦终归是梦。活在梦里,确实是一辈子的奢求了。

  不过,刚刚阿斯托利亚说了什么?有客人来的话,或许去会客厅面见一下才不失礼节。

 

  “真是难得啊,基尔伯德。”阿尔对这位打扰他清梦的来客很是不满,“请自便。”

  “啊……可别这么说嘛。好歹我也是你们路德家的贵客啊,小路德……”基尔伯德背着手,眯起眼睛笑着。

  阿尔自顾自地坐下吃早点,并没有一丝要理会他的样子。

  “你也真是无情啊。”基尔伯德习惯地拉开阿尔对面的椅子坐下。

“我不是来找你的。听说昨天惠特洛克家的舞会上,你丢下旬去和兰诺斯鬼混了?”基尔伯德的笑容逐渐消失了,“现在旬在哪?”

“基尔伯德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吧。旬怎么样,都只有我说了算。”阿尔还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,不过手中的餐刀再握紧一点就要断了。

“噢……?”基尔伯德饶有兴致地交叠双臂,“契约的事情,我希望你没有忘记。”

阿尔愣了一下,“契约的事情”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软肋。还好,让阿斯托利亚叮嘱了别让旬下来。如果旬现在出现……他烧红的眼睛怒视着前方的基尔伯德,獠牙蠢蠢欲动。

“至少,旬现在是我的。”

楼梯上传来脚步声,阿尔最不希望的场景出现了。基尔伯德望了一眼,一脸胜算地看回阿尔,但却是在对楼梯的那位讲话,

“早安……旬。”

阿尔急忙转过头盯着楼梯上的那位,不该出现的旬。旬倒是习以为常,最近这几年只要是基尔伯德来,这里就就分分钟可以开战的气氛。

旬走到基尔伯德面前,将手放在左胸前,微微鞠躬:“早安,谢顿大人。”或许是早晨的慵懒,让旬看起来没有以往的干练。头发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规矩地梳起来,而是很乖地顺着前额耷拉下来,就像是主人家刚睡醒的小狗。确实是刚睡醒,旬的身体还是红红的。没有了看起来硬朗的白色手套,旬的手指看起来无不细小,指尖处泛着一点红。

基尔伯德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:“旬,去你的房间吧,我有事情和你说。”

旬下意识看向阿尔征得同意:“……”基尔伯德没等他开口,抓过旬的手上了楼梯。

管家上前收拾餐桌,看到这番情景不禁担心:“少爷,需要在下去看看吗?”

“不必。”阿尔出奇地冷静,只有他的眼瞳越来越红,“随他们去。”

“您实在不应该因为旬少爷而得罪谢顿大人。”管家重新递上一杯新沏好的红茶给阿尔,“都过了那么多年了,对你我无益,契约说不定对旬少爷来说也是件好事。”阿尔沉默着,紧紧握住茶杯。

清脆的高跟鞋声夹杂着愤怒:“这里没你的事。”是阿斯托利亚。管家自知多言,讪讪地退下了。阿斯托利亚转向阿尔,不留情面地斥责道:“你要敢妥协,我就即刻发兵攻下图兰。”

阿尔戏谑地说:“哦?我亲爱的姐姐,兵权现在在我手上吧?”阿尔抬起手,露出那枚象征权力的戒指,“你不会想违背父亲的遗嘱吧?”

阿斯托斯亚不屑地笑了一下,举起手,背对着阿尔,她的中指上同样有一枚相似的戒指,只不过上面换成了盘绕的蛇的图案。“兵权的事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
“惠特洛克家的戒指……莫非你……”

“对,博伊德·惠特洛克的,订婚礼物。”背对着阿尔的阿斯托利亚的表情,令人心寒。

“你根本不爱他,为了兵权你做出这种事!?”阿尔怒火中烧,把杯子摔在地上。

“别幼稚了。”阿斯托利亚一甩袖子摔门而去,“多管闲事。”

大厅空空如也,阿尔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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